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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所未有的大尺度,掀起了一场电影革命

两个月前,电影圈发生了一件大事。柏林电影节上,《从不,很少,有时,总是》、《温蒂妮》等佳片都各自收获好评,但大伙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;因为有两部震撼全场的片子出来了,其中之一,就是今天聊到的——列夫·朗道:娜塔莎

两个月前,电影圈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柏林电影节上,《从不,很少,有时,总是》、《温蒂妮》等佳片都各自收获好评,但大伙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;

因为有两部震撼全场的片子出来了,其中之一,就是今天聊到的——

列夫·朗道:娜塔莎

叔先卖个关子,不说它震动电影圈的地方在哪,咱们先聊聊电影;

娜塔莎是一个女服务员。

每天的工作,就是跟同事奥利雅一起,经营一家食堂。

但她工作的地方并不是普通的场所,而是上世纪五十年代、苏联一个物理研究院的食堂。

每天到这吃饭的基本都是同一批人,那些个物理研究院的科学家们。

熙熙攘攘,大家跟娜塔莎的关系也熟悉。

但这天,来了个生面孔;

他是法国科学家卢克·比热,到苏联参与一项秘密实验的研究。

法兰西式浪漫大概跟苏联硬汉有所不同,娜塔莎很快沦陷在这位资本主义背景的科学家怀里。

在一场宿醉之后,两人就睡了。

这本来也算是一场普通的男欢女爱,对于娜塔莎来说,只不过是馋身体的举动。

但问题在于,这是五十年代的苏联。

国家安全局对于这些科学家始终不信任,一直想找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。

娜塔莎和卢克的深情一夜,成了安全局的一把枪。

某一个深夜,娜塔莎被带进审讯室。

一开始的询问还是温柔的,

娜塔莎可以抽烟、可以跟审问官开玩笑:

“但愿如此”

但接着,审问官的嘴脸开始展现,他言语上威胁娜塔莎,告诉她接下来将会经历些什么:

“你只要一躺地上,我们就会给你一顿踢,每晚都会审你一次,一遍又一遍审问同样的问题”

然后,恶魔撕开伪装,审问官对娜塔莎的折磨从精神转向肉体。

把她的头按进马桶;

强迫她脱掉全身的衣服,强制灌酒。甚至要她用酒瓶自慰。

从精神到肉体的全方位折磨,让娜塔莎不堪受辱;

这一切的结果,就是为了让娜塔莎写出一句,对卢克莫须有的指认:

“卢克认为苏联科学家,都是些没文化的江湖骗子”

电影到这也接近尾声,整个片子时长137分钟,但只有3个场景,讲的也就是1件事情——

一个小服务员跟外国科学家做爱后,被情报部门强迫进行污蔑。

整个观影的过程,其实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:

冗长,不适

冗长在于电影花了大篇幅,在娜塔莎跟同事奥利雅身上。

两人的聊天、吵架、工作和对话排得满满当当,塞满了一堆无指向性的信息量,对于观影过程的体验尤其不友好。

甚至我都不知道看他们聊天在看啥,迟迟等不来剧情推进。

而终于等到剧情往下走的时候,审讯的不适感又特别强烈。

整个过程没有配乐、镜头语言也尤为朴素。

反而那种压迫感凸出来了,令人不安、反感。

这也是《列夫·朗道》在豆瓣评分不高的缘由,只有堪堪及格的6.6。

说到这你可能会疑惑,这么一破片子,怎么就能成电影圈大事呢?

答案在这——

因为一切都是“真的”。

生活是真的,做爱是真的,审讯是真的,就连那个审问官的扮演者,之前也是真正的安全委员会成员。

所有审讯的方式、手段,对他来说熟能生巧、甚至是肌肉记忆。

说到这,叔就不得不揭开这个普通烂片背后的,宏大项目——

DAU

DAU全称是列夫·朗道;

这是一位前苏联的科学家,1908年出生的他,4岁就能阅读书籍,

7岁学完了中学数学课程,12岁时就已经学会微分,16岁就上大学。

这种天才行径伴随他一生,列夫·朗道拿过诺贝尔物理学奖,被选为苏联科学院院士,被称作最后一个“全能物理学家”。

他的夫人曾写过一本,关于他的回忆录。

这本回忆录,后来被一位叫伊利亚的俄罗斯导演看到了。

时年29岁的他,刚刚凭借长片处女作《4》在欧洲出名,拿下了鹿特丹电影节最佳影片等奖项。

正准备第二部长片的伊利亚看到了这本回忆录,萌生出拍摄人物传记的想法。

一开始,他的想法还只是一部普通的电影。

但伊利亚的野心,在2007年碰上富商Sergei Adoniev之后,开始逐渐膨胀;

Sergei Adoniev从理念到资金都完全支持伊利亚,以至于让他的野心,最终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实验性项目。

伊利亚在乌克兰复刻了一座斯大林时代的小镇,总面积达1万两千平方。

所有的建筑风格、所有的搭建细节都尽可能地贴近前苏联时代;

导演在21世纪的今天,创造了一个割裂时代的平行世界,只属于半个世纪前的苏联。

而硬件设施有了,接下来就是人。

项目方从全世界招募了10000多名临时演员,400多名非专业演员,进入这座前苏联的“平行世界”。

他们之中有科学家、有政客、有普通职工,甚至臭名昭著的罪犯。

但无论谁都一视同仁,每个人在进入DAU,都严禁带任何属于现代世界的物品,事先阅读一份DAU的世界观。

然后换成统一的年代服装,剪成统一的发型,使用统一的货币系统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、属于自己的角色,而他们的身份都源于原本的自我生活。

职工进来还是职工,科学家进来扮演科学家,政客进来依旧还是政客。

没有剧本、没有时间观念。

所有的“演员”都在DAU这个平行世界里扮演着自己,导演只会给一个大概的方向,然后放任事件发展。

摄影机躲在暗处,记录下所有的一切。

这种拍摄时间长达3年,浓缩了1938到1968长达30年的时间。

而在这三年里,导演拍下了超过700个小时的素材,多达8000多个小时的对话。

然后他将这一切,剪成了14部电影。

《娜塔莎》是其一,同时放出来的还有300多分钟的另一部《退变》,以及未放出的其他。

了解完DAU的全貌,大体你该懂得我所说的“震撼”,意义何在。

传统意义上的电影,对于观众来说,可能是在“造梦”。

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它是“假的”,但在影像的表达之下,情感与我们产生了链接与共鸣,形成另一个亦或动人、亦或惊人的世界。

DAU的问题就在于,它是真的。

身处在其中的演员们不是在表演,他们更像是在生活,

在DAU这个魔幻现实世界里,所有人扮演着自己的角色,一切举动和反应,都源于内心的冲动和想法。

他们相识相爱,做着一个人都会做的事情,甚至做爱生育;

他们的情绪是真的,表达也是真的。

所以《娜塔莎》前半段的冗长,也是因为日常的表达终归不像精密设计过的台词,那么有节奏感。

而可怕的地方在于下一幕,审讯的真实性。

DAU在柏林电影节首映的时候,有记者问过娜塔莎的表演者娜塔莉,那几场大尺度是怎么完成的;

真实的成分有多少、虚构设计的成分有多少。

娜塔莉是这么回答:

“我们没有剧本,那并不是照着台本表演出来的。我们按照自己生活的方式生活。可能看上去有些恐怖、具有压迫性;但是我们爱过、恐惧过、有过许多的感情,我们在真实地生活。”

恐怖的地方就在这,演员在那种环境下已然近乎丧失自我,角色和个体之间无法分离。

那些喜悦是真实的,那些痛苦同样也是真实的。

也就是说, 娜塔莎遭受的毒打、虐待,同样也是娜塔莉在承担的痛苦。

连观众都会在观影时刻感受到不适,那身处其中的演员呢?

自不必说。

而在这个层面上来说,DAU似乎又不止是个电影项目。

它更像是一个真实的世界,一个属于导演伊利亚独裁的真实世界。

讲到这,叔想起来金凯利那部佳作《楚门的世界》;

楚门周遭的世界是虚构的,是所有人构筑的一场秀。

相比较而言,DAU的程度更甚。

所有在里面的演员,其实每个人都是楚门;

他们扮演着自己,在真实与虚假的边界徘徊,花了3年的时间完成了一场社会实验。

隐约之中,叔觉得有些可怕。

个体意识在这场社会实验中是否存在,所有人是否在不经意间,成了导演手下的傀儡,满足了他对于权力和性的掌控欲。

他拍这样一部“前苏联”式的电影,到底是在抨击当时的社会制度,还是悄然间重现了这样一个世界。

这一切的边界,其实都很模糊。

但不管怎么说,DAU都会成为电影史上浓烈的一笔。

不过这一笔是好是坏,暂且不得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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